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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中立创作的油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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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发表于 2010-4-5 07: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罗中立 《父亲》.jpg

  罗中立《父亲》
    1980年 216x360公分
    此画作于1980年,罗中立其时乃四川美院学生,画此画时正值盛夏,罗兄穿着小布头,光着当时是瘦瘦的小膀子,弯着排骨般的小脊梁,挥汗如雨,在阁楼里面整整画了半年时间,渴了,喝碗自来水,饿了,啃口凉馒头,此种敬业之精神我等万万不如。
    此画获1980年第21届全国青年美展金奖,在展览时被悬挂在中国美术馆中央大厅的正中,一进大门就被此画强力吸引,巨大的冲击力被震撼如五雷轰顶,无论专家、领导还是普通观众无不深深叹服。在此画前站立顿觉立马觉得个人很渺小,父亲很伟大。
    此画乃超写实之画作,不但功底非凡、笔力深厚,且立意高阔,意境深远,是艺术和技巧的完美结合, 实乃传世之力作。
    此画现藏中国美术馆,曾经几度作为馆藏精品展出。        
    罗中立创作《父亲》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一幅名为《父亲》的油画感动了整个中国,今天再看这幅画的背后,原来还经历许多不为人知的坎坷——与其说罗中立创作了《父亲》,还不如说是那个年代选择了父亲。
    含辛茹苦的父亲一路走来,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见证了中华民族沧桑的历史,他养育了罗中立,养育了那个时代的每一个人。今天,当我们再次面对曾经打动过无数人的《父亲》时,仍能领略一种逼人的烧灼感。“农民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主体,他们的命运实际上是这个民族和这个国家的命运。”罗中立说。《父亲》原型是大巴山一老农民罗中立出生于重庆市一个工人家庭,他承袭了父亲在美术方面的爱好。1964年,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四川美术学院附中。在附中二年级时,他来到离家200多公里远的四川达县。罗中立说:“我们学校那个时候因为整个教学的方针就是为政治服务,为要生活,深入火热的工农兵群众当中去教学,学校在大巴山新村小学。”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热情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将罗中立等来自大城市的学生们围在新村小学的空场里,村长喊着学生的名字,喊到一个就被一户村民领走。
    罗中立那天被一个叫邓开选的老人领到了他家的土屋里,罗中立觉得那天的蛙鸣特别响,星星特别亮。后来和邓大爷一家的关系也处得非常好。那时没有电视等任何消遣方式,一到天黑,罗中立的课上完了,会也开完了,回去就是上床睡觉,睡前就跟老头聊天,老头一边聊他的一些过去,一边抽烟。那个老头习惯抽长的旱烟,罗中立坐在这头给他点烟,“他在那头吸烟,那个烟味让我到现在都闻不了烟味。我一直不吸烟,但是那个时候都非常喜欢,都闻惯了。”罗中立说。在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里,罗中立很快与自己的房东大爷搞好了关系,夜里就和老人睡在一个床上,邓开选老人也就是后来油画《父亲》的创作原型。再到大巴山离《父亲》越来越近擅长用毛笔画连环画的罗中立确实有着同学羡慕的技术。
    1968年于四川美术学院附中毕业后,罗中立又选择去达县,在达州钢铁厂当了一名钳工,后成为厂里专门画批判专栏的宣传干事,画过不少连环画,还为厂子里的宣传栏画过主席像。罗中立说:“那是一些很大的墙面的主席像,《毛主席去安源》啊,还有一些大的头像。”1977年9月,国家恢复高考。罗中立报考了四川美术学院。罗中立说:“我是一心想着考国画的心思过来的,但那一年刚好不考国画,没有国画招生,只有油画、版画、雕塑,我想以前画那个粉画,跟油画差不多,我就选了油画,反正四年下来,我还是干我的国画。”他只能躲在宿舍里画连环画,四年下来画了300多幅。难道罗中立真的就要在连环画中找到成就感吗,他离自己第一幅《父亲》有多远?这时,又一个机会出现了。
    到了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研究生考试,罗中立就报考了国画研究生。专业考试排名第一,但他却没有考上,原因是他的古典文学不及格。国画系教授还说,幸好罗中立的古典文学不及格,不然就不会有后来的《父亲》了。没有考取研究生的罗中立只好回来继续画油画。这时第二届全国美术展览的消息传来,罗中立决定为自己的油画生涯作最后一搏,他又一次到大巴山寻找创作灵感,这时的他离《父亲》这件作品又近了。三到大巴山终于画出《我的父亲》在四川美术学院第二年,快到农历大年三十时,罗中立在路边公共厕所看到一个收粪的农民,这个场面触动了罗中立。“看到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外面的天气阴雨绵绵,非常湿、非常冷,当时我看他还是很麻木的,完全不知道已经是大年三十这样一个感觉,所以当时一下子很震动,然后回去马上画了很多关于收粪农民这样一个场面。”他认为是又脏又臭的农民支撑着国家,农民才是支撑国家和民族的真正脊梁。
    当时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的通知下来了。罗中立准备用《收粪的老人》创作一幅作品,他对朋友说要画一张大的大头像,原话是“像毛主席像一样大的画”。说完后就大跳,又跳又舞很兴奋。正式创作以前,罗中立又回了一次大巴山,他把邓开选老人所有的照片能找的都找了出来,能画的都画了出来,然后把这些综合出来构成一个老年农民的形象。期间差不多半年时间里,一稿一稿地变化着。等他从大巴山回到学校,画的题目也从《收粪的农民》变成了《我的父亲》。1980年夏天的四川美院,同学们都在为即将召开的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作准备,学院也非常支持,改变了以前过点熄灯的做法,宿舍的灯整夜不熄。加支圆珠笔表明是新社会的父亲当时有人看了《我的父亲》说,你这个是旧社会新社会,你这么搞也看不出来。于是提议加一支圆珠笔,这个圆珠笔放在耳朵上头。只有解放以后才有圆珠笔,旧社会解放前是没有圆珠笔。罗中立说:“加一个圆珠笔的话,就表示他是一个新社会有文化的一个农民,就不像现在苦巴巴看到一个旧社会的老头。我很快把这个圆珠笔画上去。

    为了缩小这个圆珠笔视觉上的强度,所以我把透视画得特别大,基本上是正面透视的一支用竹杆套的那种带圆芯的笔,那个时代很常用的一个圆珠笔的形象。”罗中立加上的这支圆珠笔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不容易发现,可是就是这小小的一笔改动就决定了父亲这一具有历史性的作品和罗中立的未来命运。农民形象的草图几经变化变成了一幅巨形图像,这件作品在最后时间终于通过了当时的四川省美协的审查,同意参加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取掉两个字引发对《父亲》的争论作品送到了北京,罗中立的心提到了更高。“各方面的一些压力,一些估计,对它都觉得挺悬。”罗中立说。1980年12月,参展作品全部到达北京中国美术馆。《我的父亲》一亮相就吸引了所有评委的目光。
    这是中国油画史上前所未有的一幅巨幅头像。看着眼前满是皱纹苍老的面孔,几乎所有的评委都被深深的的打动了。据说,这一天评委们在画像前站了很久,细细品味着画像的每一个细节。就在这时,评委吴冠中认为,作品表现的人物完全是我们上一代的父亲形象的一个概括,用“我的”太小了,应该把“我的”拿掉,就留“父亲”,就代表父亲那一代。尽管吴冠中的建议只是去掉了两个字,但这恰恰引发了新的争论,新中国成立以后,劳动者被定义为国家的主人,在几乎所有文艺作品中,他们都被描绘成积极、乐观、高大的正面形象,脸上更是洋溢着当家做主人的幸福微笑,像《父亲》这样一个忍辱负重甚至是苦命的形象,能代表新中国的农民吗?观众来投票《父亲》一举夺金奖1980年12月20日,第二届全国青年美展终于在中国美术馆拉开了序幕,参展作品543件。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罗中立的《父亲》再次成为观众瞩目的对象。由于评委们一开始就对参展作品存在不同的意见,所以如何给出每一件作品的公正评价也就成了难题。最后评委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评判权交给观众,让他们来给作品打分投票。如此重要的全国性展览让观众来打分还是第一次,观众们会选择哪一幅画呢?当青年美展在北京广受关注的时候,罗中立正在达县陪伴着即将临产的妻子。
    一天早晨,广播里突然传来了令他难以置信的消息:罗中立的《父亲》获得当时标志中国美术界的最高荣誉——金奖。热情的观众给他的作品投了800多票,比第二名作品高出了700多票。一时间,关于《父亲》的美誉之词不胫而走。但是,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获奖之后,一场围绕《父亲》的更大争论正在悄悄酝酿,而且批评的矛头竟然又一次不可思议的指向了父亲耳朵上的圆珠笔。很多人认为圆珠笔多余,也有的认为这支圆珠笔加得好。1981年的6月,关于圆珠笔的争议仍然没有结论。
    这一年,罗中立作为参加青年美展的优秀艺术家受邀赴北京参加艺术研讨会。这是罗中立第一次以艺术家的身份有机会向专家和老师们解释自己的创作思路。在研讨会上,罗中立终于获得了专家们的一致认可
    油画《父亲》一夜走红,罗中立成了上世纪80年代中国最炫的画家明星之一。20多年后的今天,在公众的视野里,他依然是那个手捧粗碗、满脸皱纹、迷茫而苦涩“父亲”形象的塑造者。
    罗中立简介
    ■人物档案 :
    1948年出生于重庆郊区,幼年在父亲影响下学画,1968年从四川美院附中毕业后到大巴山农村生活10年,1977年考上四川美术学院,1981年从油画系毕业,1982年留校任教,1983年赴欧洲考察学习,1984年赴比利时安特卫普皇家美术学院研修,1986年返母校川美任教。1998年开始担任四川美术学院院长,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重庆市文联主席,重庆市美术家协会主席等。  
    《父亲》一画曾获“中国青年美展”一等奖,其画面具有一种悲剧性的震撼力,表现了生活在贫困中的老农形象;老农开裂的嘴唇、满脸的皱纹以及手中粗劣的碗等等写实的描绘,消除了观赏者与作品之间的隔膜,画家藉此来对传统文化和民族进行反思。 因为《父亲》,他一夜成名;也因为《父亲》,世人忽略了他更多的成就和梦想。  
    附中的学生被派到四川达县的大巴山里临时任教,17岁的罗中立也在其中。热情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将罗中立等来自重庆的学生们围在新村小学的空场里,村长喊着学生的名字,喊到一个就被一户村民领走。罗中立那天被一个叫邓开选的老人领到他家的土屋。
    这之后,罗中立便和乡土结下了不解之缘。等他十年后再回学校学习油画时,同学们送给他一个绰号“罗锅”。“罗锅”在钢铁厂的生活并不复杂:每天往返于煤仓和锅炉房之间,推着装满煤的煤车,到炉膛边就要把煤甩在边上,罗中立一个人管着十多个炉膛。“冬天煤仓是没有遮拦的,特别冷,吊灯晃悠在头上,只有铁锹铲煤的嚓嚓声。最难受的是夏天,近炉膛温度就特别高,但为了安全,工人又要穿厚衣裳和皮鞋。”罗中立回忆说。
    送完煤之后,工人们就在一起聊天,罗中立特能讲故事,每到发糖的日子,工人们就递一碗白糖水给罗中立,里面放了半斤白糖,围在他身边听故事。但在钢铁厂之外,罗中立却又不间断画一些连环画,在当时的县城还小有名气。
    ■改变一生的考试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刚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没怎么激动,当时我正准备成家呢,白天去山里买木材,晚上手工做家具,顺便画一些连环画,在县城也小有名气。身边的小同学都去报名高考,一些画得差的干脆拿着我的画去报考。”罗中立回忆道,十年动荡的那个年代,知识分子都被称为“臭老九”,罗中立觉得钢铁厂的钳工至少地位还不错。
    当时罗中立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的女朋友,却极力劝说罗中立参加高考。那时罗中立算过一个很现实的账:他中专毕业一个月29.5元,如果大学毕业一个月就能拿到52元工资,甚至当学生时还有补贴。“我去参加高考就是抱着很现实的起点,下决心也是比较被动,就是为了生活没有后顾之忧。”罗中立说道。
    报名截止的那天傍晚,罗中立沿着大巴山脚下的周河,走了20里路,才来到县城,可白天报名已经结束。他来到招考老师的招待所,找到招生办的老师,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看在川美附中的面子上”,临时在报名表上添了个罗中立的名字,于是成为考区最后一个报名的考生。
    “原来我一直画连环画,本来考四川美术学院,就想考国画的,结果那一年刚好没有国画招生,只收油画、版画、雕塑三个专业,不对口,我想以前厂里画那个粉画,跟油画差不多,反正四年下来,回头还是干我的连环画,就选了个油画系。”罗中立说。
    报完名,离考试不到40天的日子,除了考绘画专业的东西,还要考语文和政治,这对快30岁的罗中立来说,并不轻松。一个月几乎天天都要起早贪黑,恶补文化课。“那一个月,简直比当钳工高温送煤还辛苦。”罗中立回忆说。第二年春天的一天,在锅炉房的罗中立被通知去工会办公室取信,说是“美术学院寄来的”,忐忑许久的罗中立终于成为四川美术学院77级的一员。
    1978年3月,时年30岁的罗中立走进大学校园。他们是从570万名考生中脱颖而出的幸运儿。后来这一批川美77级学生中,油画的罗中立、何多苓、张晓刚,版画的周春芽等人,今天他们的作品都已在国内艺术市场乃至国际艺术市场上炙手可热。
    ■川美的激情岁月
    等这一批五十几位77级学生到四川美术学院报道时,突然觉得,这个空荡荡的校园原来是如此有魅力。“我们那个时候上大学,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突然有了一个宽松的氛围,每个人都近乎疯狂,做学生那四年是最彻底的一次释放、宣泄。”罗中立说,当时他已近而立之年。
    “在学校,我比较会装疯卖傻,兴奋地折磨小同学。我们四人一个宿舍,冬天小同学不起床我就掀他们被子,一停电,就围坐在一起讲鬼故事,张晓刚和班里一位同学不知怎么闹了别扭,我就把他们手强扭到一起。在这帮小朋友身边,我就是老大哥。”罗中立笑着回忆说,这样的回忆总充满了淡淡的苦涩,然后是甜蜜。
    疯的例子还包括,熄灯之后,把画室里的黑色衬布裹在身上,一手擎着蜡烛,一手托着用来临摹的骷髅挨个宿舍吓人;夏天的晚上,几个男生把水房门插好,把水槽里放满水,脱得光光地躺进去……大家最爱的曲子是《苏联骑兵进行曲》,后来这成为川美油画系77级的班歌。每个星期发肉票的日子,就成了校园里最轰动的时刻,他们俗称“打牙祭”。上午三四节课都无法上,就有人到食堂外排队,学生都拿着瓷缸、饭盒,罗中立拿着小的洗脸盆,每个人敲得梆梆作响,食堂师傅都不敢开门。“虽然那时日子比现在清苦,但每个人都很兴奋,没有人不愉快。”
    伴随77级疯狂出名的,也是他们的好学之风。“学校资料奇缺,我记得有次学校进了《世界美术全集》,老师带学生看画册的时候,都要排队、洗手、戴白手套,后来干脆平铺在玻璃柜里,每天展览一页,我们学生就进去描,一本30页的画册要看一个月才能看完。平常很少看电影,如果看一次电影,很多镜头回学校就要在纸上默出来,后来每个寝室墙上都挂满了这样的作品。”至今,罗中立还保存着自己在学校里画的手抄。
    罗中立后来的成名,是1981年画的《父亲》。不过之前两年,他并没怎么画油画。“前两年,我都是在搞自己的连环画,到了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始研究生考试,我甚至报考了国画研究生,还一心想回去。可那次考试,专业考试排名第一,但古典文学却不及格。”后来,国画系老教授碰到罗中立,还半开玩笑地说,幸好罗中立的古典文学不及格,不然就不会有《父亲》。
    1980年,全国美展,几乎所有的油画系学生都在为此准备作品,罗中立尝试画了第一幅油画《故乡行》,结果第一年就上了美展,这给罗中立触动很大。而到次年全国青年美展,以大巴山邓开选老人为原型创作的《父亲》自此一举成名。如今,罗中立早年流散到国外的那些油画,都能在拍卖会上拍到几百万元人民币的价格。现在,罗中立正准备着2008年的个展,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整整十年的“交代”。
    上世纪80年代,从国外归来的他,曾组织学生去“炸”电厂。激进的“环保行动”被现实消解后,他找到另一个表达的出口——试图在匍匐中为改进国人生存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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